初秋的夜风吹带着凉意。
幕上星子明朗细碎地闪烁着，秦匪逆着月光，隐匿在阴影处的神情看不真切。
但那突然低沉而又认真的语气却一改他之前的散漫。
周乔轻愣了下。
疼不疼？
这三个字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问她。
时候没人问过。
长大了没人敢问。
疼吗？
其实也还好。
不过两巴掌而已，比起时候摔泥坑，踢木板，在冰雪地里游泳，真是巫见大巫了。
她不爽的是，自己竟然被人打了耳光。
对方还只是一个人渣！
正想着，忽然眼前一道黑影倾身靠过来，脸凑近，那双狭长细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上，“不过我看你上次处理伤势的时候好像挺能对自己下狠手的，应该是个不怕疼的。”
话刚完后，秦匪就觉得自己大概是个缺心眼儿。
只是因为看到姑娘那难得茫然的眼神，一时心软，想岔开话题罢了。
结果什么不好，非要那件事。
本来姑娘就对那件事不爽，一直把自己当偷窥狂看待。
好不容易了几句话，他这会儿旧事重提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打回了原形？
果然，周乔的脸色就刷地一下冷了下来。
一言不发地就从他身边走过，朝着学校后门走去。
夜色下，秦匪斜靠在那里，舔着微微有些干涩的唇轻笑出声来。
还真是个容易生气的姑娘啊。